时间:2021/4/20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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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

“我和《草原》”专栏在公号上推送已久,老编辑、作者、读者都留下了他们的笔迹。我们从不同身份的人的回忆里,连缀起《草原》的如烟往事。

今日推送的是已故老主编丁茂写在《草原》创刊五十周年时的回忆文章,字里行间我们可以感受到他对《草原》深沉的爱。

《草原》的希望在明天

/丁茂

我是什么时候爱上文学的?应当说是《高玉宝》这本书把我引进文学之殿堂的。

年秋,70多个山里娃在老师的带领下日夜兼程赶往丰镇中学应试。那时,丰镇、凉城、前旗、兴和四个旗县只有丰镇一所中学,考取中学很难。我所在的小学又是丰镇县最偏僻的一个山村。我们头天从学校出发,还雇了一辆大车,是拉行李的,途中住一宿车马大店,第二天进了县城。我一踏进中学,真有点刘姥姥进了荣国府的感觉。我暗暗地握紧拳头:一定要考住。像我们那样的山区小学,老师们最担心剃光头。还好,有两名录取,我是其中的一个幸运儿。

入学后,记不清是从哪弄到一本皱皱巴巴的《高玉宝》。我一口气读完,一夜不得安睡。唉!这么好的书,咋这么快就读完了。当时我以为世界上只有《高玉宝》一本书。后来我才知道,丰镇中学有好大好大一个图书室,办一个图书证,随时可以借阅。我一方面如饥似渴地借阅古今中外的名著(有的也不算名著),一方面阅读大量的杂志。图书室成了我的课外教堂,图书室里陈列着近百种杂志,但我最喜欢读的就是《草原》和山西的《火花》。

当时学生中传说我们任课的一位老师在《草原》上发过一篇文章,我常观察他的一举一动。迄今,我还记着那位老师,他南方人,高高的个子,淡淡的细眉下藏着一双小眼睛,白白净净的脸上有几颗很显眼的青春豆。他在台上讲课,我盯着他思想早开了小差,越看越觉得他不像人,而是神。

考入通辽师专后,我开始在报刊上发表小说、散文,我也觉得自己很神。

年,我在人民公社一个地区中学任职。在县城开中学负责人会议后,回家的路上,遇见了县文化馆的杜承武同志,他说《草原》复刊了,叫《内蒙古文艺》,他从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让我看。我认真地记下了通讯地址,心里一阵激动,鼻子里酸酸的,差点儿掉下了眼泪。回到学校,我赶着写了两篇小说,公社邮政局寄怕丢失,利用星期日,我骑着“飞鸽”到距学校80华里的县城寄稿。现在谁能相信,我在校读书时还是一个数得上名次的长跑运动员哩。80华里,早出晚归,根本不当回事儿。

我走进县城自认为最可靠的一家邮局,两位邮政员让我在厚厚的信封上剪一个口,不花邮费,两位苦口婆心,一片好心。其实我懂得这个规定。可我执意不肯,硬要把信封糊得死死的,多花钱也愿意,结果只得按信件走,两个稿件花掉20多元,当时我的月薪38元。两位邮政局的女士在柜台里挤眉弄眼,笑我“二百五”。

我寄出去的两篇小说,一篇发《内蒙古文艺》年第2期,一篇发于第5期。我真正的创作生涯,无疑是从《草原》起步的,《草原》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和支持。之后,我成了《草原》的主要作者,我给《草原》的稿子很少退回。

我曾有过几次从政的机会,年冬,我谢绝了最后一次从政的机会,一头扎进《草原》里,再没挪窝儿。那时,我在自治区业余作者中已有了一点名气,我是带着两本出版的小说走进《草原》编辑部的。我从迷恋《草原》到从《草原》起步,又走进《草原》,圆了一个梦,实现了我的心愿和理想。

我一方面做编辑,一方面坚持业余创作。我写东西有个习惯,每篇文章写好之后,总要请高明的人指点指点,即便是指出几个错别字或用错的标点符号,我也高兴。不让人看看,很不放心,请人看过之后,我才寄给刊物或报纸。

《草原》为我架起一座通向文学彼岸的桥梁,我从《草原》起步,扎根《草原》,又从《草原》走向全国。《人民文学》《人民日报》及多数省市的报刊发表我的作品,《新华文摘》等各种小说选刊转载介绍了我的作品。中央电台和内蒙古电台把我的作品录制成配音小说播出,内蒙古人民出版社、远方出版社、百花文艺出版社和作家出版社出版了我的小说集,应该说我成功了,但我又觉得很悲哀,我近几年基本上没写什么东西。这不完全是因为没有时间,主要是离生活太远了。我的创作天地在农村,但久居闹市,离农村越来越远了。不是我不愿意下去,而是有许多原因和牵挂,我真的下不去了。缺了生活,创作自然枯竭。当然,一个人只要有三分气在,一时一刻也离不开生活。但作家的生活来自生你养你的那块热土,至少对我是这样的,我愧对读者和朋友们对我的厚爱。好在我的主业是编辑,从中得到许多安慰。我好像天生就是一块编辑的材料。我任过中学校报的主编,任过大学校刊的主编,任过《丰镇文艺》的主编。按说办刊物轻车熟路,应当把《草原》办得步步登高、锦上添花。前辈人为《草原》辛勤劳作、无私奉献,《草原》曾几度辉煌,有目共睹,人人皆知。可是自我主持《草原》工作以来,虽然也有过一些小的成绩,从《草原》送出不少活跃在自治区和全国的中青年作家,但近年来《草原》实实在在步入了困境。我虽然用尽了心思,但总是力不从心。有时,我坐在靠背椅里,清茶一杯,香烟一支,优哉游哉,似乎很潇洒,很轻松,但我的心一刻也安静不下来,总是被许许多多的事情困扰着。经费紧缺、发行困难、精品难选……问题再多也得设法解决,好累啊!这也是我近年不能潜心创作的一个原因,我累,编辑们也累,在近40度的高温下,编辑们挥汗如雨,光着膀子伏案工作,每编发一期刊物要付出多少辛劳。但再累也不能往《草原》的脸上抹黑,再累也要坚持培养作者、编选精品、弘扬主旋律的宗旨,不搞那些所谓的“通俗文学”。当然,办刊物难不是《草原》一家的问题,许多像《草原》这样的刊物同病相怜。好在有组织的关怀、社会各界朋友们的支持、编辑们的努力,《草原》克服重重困难,仍然正常运行,每年仍有一定数量的精品被各种选刊选载或获奖,《草原》仍然以矫健的步伐迎来了她的50诞辰。

风风雨雨50载,《草原》虽然几多坎坷,但她与祖国各项事业同步前进,她的功绩卓越,从她的怀抱里走出一批又一批的作家,他们活跃在自治区和全国的文坛上。《草原》虽然暂时遇到了困难,但人民需要文学,《草原》是文学的园地,我想,《草原》一定会走出困境。我们走过的路已成为历史,我们的希望在明天,明天的《草原》,水草丰美,花朵艳丽。

刊于《草原》年第10期

作者简介

丁茂(~),内蒙古丰镇人。年通辽师专毕业。历任内蒙古丰镇市文化馆干部,《草原》文学月刊社副主编、主编,编审。内蒙古作协副主席。年开始发表作品。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。著有长篇儿童文学《喜鹊村的孩子》(合著)《奇异的秋天》,中篇小说《山村里的故事》《阴影》《闲月》《心河》《南山北斗》及《丁茂短篇小说集》等,另有短篇小说、散文余篇(部)。作品被《人民文学》《人民日报》《新华文摘》《小说选刊》《小说月报》等报刊刊登或选载,曾六获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奖。

编辑|雨含

审核|筱雅

终审|阿霞

设计|高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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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海勒根那:草原,让整个世界冰雪融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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