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言

文/春秋

汉语是全世界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，在汉语八大方言中，山西方言基本属于北方方言,即官话范围。近年来有些学者又单独把它分作晋语，并且划出晋语范围大致涵盖范围。但是我要强调的是：普通话的普及过程中，往往忽视了方言的保留。其实方言俗语是区域文化的一方面，它不仅在语言形式上体现了地区文化的特色，而且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该地区当时社会状况。所以说方言既是庞大的汉语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，也是历史文化的载体，是语言的化石，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，它保留了许多文字的古音。方言也是普通话的营养，可以充实、丰富普通话的内容。对于那些从事大众工作的人，比如教师、医生、干部、记者、等等，除了自己必须讲普通话之外，还必须懂一些方言。只有如此才能正当交流。因为你的工作对象来自五湖四海，不可能全讲普通话，听不懂方言就无法工作。这就使研究方言具有了重要的现实意义。总之保留方言和普及普通话，是汉语发展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，二者相辅相成,会使我们的语言更加丰富多彩，既便于社会交流，也利于传统文化的保留。

山西原平过去叫崞县，是我的故乡，这一方水土养育了我世代的祖先，当地方言就是我们的生活用语。随着社会的发展，科学的进步，文化的提高，语言交流范围的扩大，电视广播的普及，使我们的语言自觉不自觉地向普通话靠拢，有些方言俗语正在被取代消失，甚至被遗忘淘汰。电视广播书籍报刊等媒体的普及，冲击着传统文化的口口相传。家庭模式也由原来三世四世同堂的大家庭改变为俩代一户的小家庭，在某种程度上割裂了这种传授。生活节奏的加快，工作学习的压力使人失去了晨有清逸暮有闲的悠扬，对传统文化的忽略或者顾及不够。社会的变迁思想观念的转化人文环境的改变，都冲击着传统文化的传承。所以记录方言就具有了积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。尤其是方言俗语中有一些表达方式是非常特殊的，是别的语言无法取代的，搜集整理方言俗语的工作具有太多的学术意味。

崞县方言可分为中部、西山、西南乡、同川、北部五类。此文以中部方言内容为主。凡是《原平县志》、《原平方言志》讲到过的不再赘叙，仅把笔者又搜集的、且富于当地特色者，陈说于后。

此文对于方言词语的注音未作过多强调，只是用字力求准确。因为随着方言自觉不自觉地向普通话靠拢，许多方言读音已经逐渐改变。即使我们自己从小到大，说话发音又变化了多少？幼年用过的一些词语现在已经不再提及甚至变得陌生，何况从古到今语音发生的变化？孔子所持雅言与如今官话相差甚远，即使民国时的国语和现在的普通话也不尽相同，但文字含义却基本传承保留下来了，我们现在还基本能够读懂古人所留文学作品。诗词歌赋，经史子集，加以国学训练，便可理解。而要听懂古人说话那就谈何容易了？一旦有位古人复活，他再说什么，现在人肯定是听不懂的。那时候看某作家的故事新编，庄子行使法术令一块枯骨复活，他本想问些古代事件，但那枯骨却问他要丢失的衣服。小说当然是搞笑，但是我想到的是他们二人的语言能互相听懂吗？能交流吗？几千年语言的变化足以使二人交流比外语还难！前段时间听到的模拟古人发音朗诵古诗的录音，不仅听不懂，即使文字对照也绝难明白。所以也让我收集方言更多地注重于文字，尽量选择准确的用字，把它们纪录下来。对于方言研究还有一个误区就是，方言只有发音，没有确切的用字，甚至见个别研究者，在同一论著中提到某一词语时，前后用字也不一致，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。不仅学术价值大打折扣，对其研究的可信度也有损害。反而让人感到古代私塾所用《方言杂字》更有见地。方言只有用字准确才能达意，才能理解“土话不土”，才能为大众所接受，才能维护语言文字的严肃性，才能有利于日常应用记叙，才能有利于它的交流和传播，无异于增加了方言的生命力。

找到比较准确地用字以后，再听山西乃至北方各地方言，就变得容易懂了。有时还觉得，不同地域的方言，原来是如此接近。学无止境，尽管自己做得还有缺欠，但是阐明初衷的这几句话，却是不能省略的。

俗语则既可表现语言的表达方式，也可体现人们的取舍价值观对事物的看法；反映对生活和为人处世的基本态度思维方式，反映当时社会状况。文化传承信息量更大，涵盖面更宽，搜集的意义更远。歇后语也叫俏皮话，有很强的时代特色，同时也丰富了人们的精神生活，给寻常的日子平添了许多色彩和滋味。幽默风趣的语言表述忍俊不禁，叫受苦人也有舒眉展眼的时候。传统谜语，是思维语言的提炼结晶。行令对诗则是人们语言应用自如的优雅表现，当然应该记录。另外：儿歌、民歌、笑话、故事等也是不能忽略的内容，都应该追寻采集，挖掘纪录。

须要指出的是，我们对于方言俗语的整理，无论从搜集的广度和挖掘的深度都是很不够的。有些方言词语的用字，以及对于某些词语的解释，也不尽准确，只是一家之言。尤其是看到好多方言学者的大作，只能斗胆略呈于上，希望有识者指正完善，更是由衷的期盼。

整理方言过程中得到诸多朋友的大力支持，并给予校正补充，在此一并致谢。

此文所含内容次序：

当地方言、四字词语、当地俗语、歇后语、传统谜语、传统字谜、传统习题、传统笑话、传统故事、对诗行令、传统对联、婚嫁帖式、传统喜歌、传统儿歌、传统民歌、传统连字、传统游戏。

欢迎广大读者各抒己见，丰富内容，批评指正。

其中有些曾经在原平故事发表过，此次不再刊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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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福科：《太古秧歌剧本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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崞县方言

本文所列词语按拼音字母次序排列。

整理方言过程中得到辛石柱、辛卯柱的大力支持，并给予校正补充。

同样得到内蒙古教育孙志毅主编的帮助补充。

A

家：读a（阿、）ya（呀）。家庭。如：你家，俺家、王家庄。但“家庭”等读Jia（加）。也可有房间的意思。

挨肩肩儿：一个挨一个。多用来形容子女出生稠，年龄梯度小。

挨结、挨遇：交往、交结、相处、来往、礼尚往来。

《忻州俗语志》挨接。第10页。

爱见：心爱、待见、喜欢、爱上。

安根、亦安根、胎根：压根、原来。

庵瓮：茅屋。草席、茅草、茭杆等做成的，临时简易栖身之所。瓜、看菜、牧羊使用。也可把自己的住房谦称：茅庵草舍。

谙（安）戚人：预约某日请客。

俺家的：我家的东西，自己的妻子。

俺嗯：我自己、我自个。女性多用。有些娇自己的意味。

揞（按）：把药粉敷在伤口上。或者吃粉状食物：揞了一把炒面。

案哦：大案板，做糕、打月饼、擀豆面时使用。

肮脏：不干净，脏东西，垃圾。

熬煎：遭受折磨，思想痛苦，心情不好。

熬鹰：驯鹰时候不让它睡觉。比喻不让人休息。

B

八字步：四平八稳不着不急的步伐。

巴巴：小孩的屎。

拔吊：制作细绳子的工具。

拔鬏：头发辫子。

拔拉：碍事，影响别人。

《忻州俗语志》：不拉。第2页。

拔销：有转轴的机关，可以关闭门窗。

茇稍、成了茇稍：指灌木长成树。指有出息，长进，了不得。

把把铫子：生铁铸的按有把子的小锅。比炒瓢深一些，底下有腿。

把式：技术精湛者。

罢：算了，停止，别了。

罢罢罢：算了吧，别提了。带有不耐烦的口气。

罢唱了：别唱了。

罢说了：别说了。

趴：读ba，（扒）。

白花：混混，混世魔头，耍钱、充好汉、小有名气的人。

摆供：食物供献，黄表香烛，置于香案，施礼还愿，祈求或感谢上苍给予照顾。

拜杆：拉动风匣堵头的两根木棍。

般数、把素：条理，齐全，讲究。

搬得吃：吃零食，不按顿数吃东西。

板板鞋（亥）：木头做的凉鞋。

半铫子：不够成数。二求胚。

半截手手、二截手手：半内行，二把刀。

半路地儿：中途。

半年：原来如此。

半天腰（yi）：半天空。潜意识里认为天也是有腰的。

扮遭：做样子。

扳不倒儿：不倒翁。

帮治：修理，摆弄，摆布，调整。

包元、老包元：清除所有剩余；全部担当。

保险：活宝，可笑，无奈，不可理喻，没有办法。

保准儿：肯定，或许，很可能。

堡哦：规模较小的土墙城堡。砖墙则叫城。

暴腌萝卜：现腌新萝卜。

背窗带：窃听。

背旮旯：偏僻的地方。

背信：诸事不顺利，多次受挫折，很失落。但还有再去拼搏的信心。

背兴：讽刺、扫兴、倒霉、败兴。

锛树鵮鵮：啄木鸟。

笨吃法：饼子、三尖、锅盔、麻花、麻叶等，相对于高级点心细吃法而言。

比比样：先例、榜样、示范。

闭瓮菜：一斤（十六两）萝卜四两盐，过夏不坏的咸菜。

篦梳：密齿质硬的小梳子，刮头发中的虱子用的。

边沿：房子边沿。

便宜：准备好了，方便。

编排：捏造事实，或者不完全与事实相符，讥刺别人。

鞭杆头：乞丐首领，头目。

扁：读ban，（板）。

扁担婆：蚂蚱、蝗虫。

扁轧鱼鱼：高粱面搓得一种小短扁鱼鱼。技术性低容易做。

膘：有钱有势，不含糊。

彆骨子：个性古怪、固执不合群。

剥福：享受过度，消减福分。

钵钵：baba。大海碗。

簸箕：一种用来分离粮食尘土杂质的农具。

簸篮：筐子。

补丁：读为“补地”。好多音没有ng，如天晴（qing）为天齐（qi），等等。

补情：报答情意。

不打划：没想到，不估计，意外。

不打眼：不引人注目。

不打数：没有算数。

不搭尔：假装听不见，不理对方。

不当：不应该，不敢，小心受到报应。

不丢底：不丢人，能拿出手。

不愤：不平，看不过去。杜甫诗：不愤桃花红盛锦，生憎柳絮白于棉。

不该：不应该，不敢，不能那样做。

不贵气：不自重。

不好活：日子不好过，心里不舒服。

不进眼的、进眼枯咧：不顺眼，惹人讨厌。

不进耳：听到了没有记住，没有当回事。

不拘怎（爪）哇：不管怎么样。

不相干：不要紧，没关系。

不协彻：惹人讨厌。

不要：连读为：bao（报）。别。

不依：不允许、不答应、不能善罢甘休。

不在手跟前：不在手头。

不咂：嘴动的样子。

《忻州俗语志》：不咋。第2页。

不攒膘：批评人施赏、消费、支出过分，积攒不下东西

不足色：不够成数。

C

衩衩裤，开裆裤：为了幼儿排便，裤裆没有缝合。不利于培养孩子保护隐私的意识。

踩扭：比试，一争高低。

踩圈：春秋时为了积肥，晚上带羊群到空地里的临时羊圈内休息。

蚕砂：雀斑。

藏昧昧：捉迷藏。《原平县志》：藏迷迷。页。

操撅：用污言秽语高声谩骂他人。

嘈渣：谩骂，嘈闹。

糙：陈旧，脏了。

草鸡：母鸡。比喻人懦弱退缩。

测理儿相情：依理推测，按道理推测。

叉搂：打听，寻找、问寻、寻找线索。

插关：门窗内安的用作关门的装置。

茶食：过年时用糕面油炸的一种小食品，不同于油条麻花。

差配：把本不是一对的物件放置在一起。阴差阳错。

缠头：坚韧能吃苦有耐心。

长愿（长远）：无论如何。

超说：瞎说，表示说话超过了应有的限度。超有时也念Shao（绍）。

超套不了、不超套：好不到哪去。

超余：多余。

超余人：多余的人。可以是自谦,可以是玩笑,可以是对人严厉的批评。

炒面：用粗粮豆子红枣炒熟后磨得面，可直接食用。不同于饭店的炒面条。

车渠：过去铁轮车轧的印子，两边有土，如是水渠。

车脂：车轴上涂抹的润滑油。黝黑弄容易脏衣服。

扯不扯：随便，容易，不费劲，轻而易举。

彻彻：最终还是。

撤荒：粗略估计。

成算：算计。

惩教：埋怨。

秤：读为chi（赤）。如秤杆、秤砣、秤盘。

吃法、吃的：能吃的东西，如：粮食、蔬菜、馒头、点心、等等。

吃糕：由于娶儿娉女，参加亲朋聚会上事筵。也叫坐席。

吃几颗麦子的供献：吃几碗干饭。要享受多高的待遇？有多大的本事？

吃烟：抽烟。

虫打：虫子咬过。

虫蚁：鸟儿，飞禽。

抽扯、抽架：别人有需求时，故意为难别人；或者放任不管。

惆怅：心情不愉快。

愁肠：愁肠百结，多有确切的原因。

瞅便宜：占便宜。

出（cua）处：赖习惯、灰做法。

出词、出疵：发话有了矛盾。

出溜：不好控制、掌握。

出溜溜：光滑的斜坡，滑梯。

出圈：超越常规。

出水：出汗。

初犯：初次。

初转人：由佛教轮回思想引申而来，前世是动物，头一次转变为人。指某人做事欠考虑，说话粗鲁，过于情绪化，顾前不顾后，缺乏教养。介于人和动物之间。贬义词。

除扣：扣除，丢下，提留。

歘：象声词。Chua的一下。

穿法、穿的：能穿的东西，如：布料、衣服。

汆壶：金属制管状的水壶。可以直接插入炉火中，容量小受热面积大烧水特别快。

传然：传教、传授、传承、流传。

传脱：失传。

喘一喘：干重体力活时歇一歇。

串处：七拼八凑、找、寻、遇、凑乎。例：从你家给串处上几外钱哇。

串了饭：筵席上原备的饭菜不够了，也可以是食客故意吃光取笑事主。有损事主声誉。

串了跤：串通好的摔跤比赛。相当于如今的踢假球。

窗带：窗台。

床床：小板凳。

床子（e）：长条凳。

戳：碰着了，撞着了。

戳拐：出事情。出事故。《忻州俗语志》促拐。第9页。

戳蔑、撮莽：胆大敢闯不怯场、不畏畏缩缩。落落大方，自信十足。

《忻州俗语志》戳灭。第15页。

戳娄子：出乱子。

槌拍（pie）石：洗好衣服后槌打衣服用的石块。方方正正，精良优美。

槌敲：槌洗衣服用的棒槌。

春期：春天。

吹谢灯：把油灯吹熄，吹灭。花开花谢，灯灭了，就是灯谢了。

次第：准备好了，收拾好了，便宜了，没事了，就绪了。

凑付：将就、勉强、凑乎、凑合。

醋心：胃酸烧心。

撺掇：帮助、鼓励、鼓动、怂恿。

《水浒传》第二十六回：“王婆和那妇人谢道：‘难得何九叔撺掇，回家一发相谢。”《忻州俗语志》穿夺。第8页。

撺工：互相帮助干活。

撺忙：帮忙，与窜工相似。

盛水的缸子：成材的人。

重茬：没有倒茬，种上和去年一样的作物。

重茬家具：没有洗涮的餐具。

重茬衣裳：没有拆洗的脏旧衣服。

D

搭腰：马车辕条担在鞍子上的皮件。

搭照：打问，探询。

答礼：出席红白事筵。

答应：读为dayi（答义）。

打帮：奉劝、劝说、劝告。

打饱食：打饱嗝。

打备：提前准备。比如临睡前，出门前上厕所。

打比斗：吃回扣，贪污。

打憋气：赌一口气。

打残坡：打消积极性、泄气、降低热情、动摇决心。

打发：出殡。消磨。

打卦：算卦，算命。

打滚：牲口累了地上翻身活动解乏。

打划：计划、估算、盘算、想到、思谋、考虑。

打饥荒：还账。

打尖：行路、做营生中间休息吃点东西，压一压饥。

打摞：安排、办理、处理。如：父母打摞我走亲戚。

打能能：颤颤巍巍的站立。用来形容婴儿、病人刚会站立。

打拼伙：合伙吃喝平均分担，相当于如今的AA制。

打掐：整枝。如打掐西番柿，打掐葫芦。

打闪：闪电。

打问：打听。

大簸箕（其）：老鹰。

大大：伯母。

大豆：蚕豆。多数把“大”读为de（的），同如下各条。

大馍馍：礼仪用的造型各异、彩绘鲜艳的大馒头。

大清早：清早，早晨。也叫早起。

大兄哥：妻子的哥哥。

大兄嫂：妻子的嫂嫂。

待见：喜欢、爱见、心爱。

待邀：勤快、有劲、愿意干。《忻州俗语志》待尧。第9页。

单繖绳：比较细的麻绳。更细的是豆繖绳、豆绳。

担杖：扁担。

但凡场：剩下点、留下点、但凡。也有说成占凡场。

淡话：没用的话。不重要的话。

淡事、淡事事：小事一庄、一点点、小意思、没有多少真本事。

当紧：要紧、紧急、急迫。

当下：立即。

叨啦：聊天。

叨昔话：讲故事。

倒：铸造。

倒衩：衣服口袋、衣兜。

倒凉：热水在两个碗中倒来倒去，加快冷却。

倒头纸：有人去世，街门口挂一搭造型特别白纸，按年龄加天地各一张。

倒烟锅的：铸造烟锅的。

捣嚼：牛羊反刍。

捣握：翻腾，经手，摞动，接触、摆弄。

《忻州俗语志》捣挖。第10页。

捣挖不清：闹不清楚。

到明儿：到了那时候，到时间。

到像：好像。似乎。

到院儿圪呀：含蓄的表示上厕所。

道板：食堂用茭哦面擀制面条蒸熟，形似铺路木板。流行时间很短。

得时：时来运转。

灯路：灯笼。潜含走路照明之意。

《忻州俗语志》：灯楼。第4页。

灯树：灯台。

等当：比划，干活，会用某种工具，做样子，等待，等一会。

等圪霎：等会儿。

地动：地震。

地圐圙；小雨后草地上出现的可食菌类。现在所称地皮菜。

弟妹：兄弟姐妹。

点心：筵席上的馒头。

颠角：桌子或家具放不平。

刁托：抽空，抽工夫。刁时托晌。

吊帼：丧事时用白纸写得，门顶横当的一种。分开写着四个字。

调得做饭：夏天热，在另外房间做饭，以降低居室温度。

调韵：习惯、作风、派头、气质、风貌。略有贬抑。

《忻州俗语志》调容。第10页。

铫子：小锅。

跌肚元宝：元宝掉在肚上不需要伸手去拣。比“天上掉馅饼”更形象生动。

跌跤：摔跤运动。

钉盘儿碗的：修理破盘、碗、魁、盆的匠人。圪疤加固。

顶：ding读为di（底）。如顶事、顶针。钉子读为底子，钉住，读为抵住。

此类读音习惯还有：

Jing读为ji，如经一事长一智，读为几一事长一智；

ling读为li，如零钱，读为离钱；

ming读为mi，如天明了，读为天迷了；

ping读为pi，如：原平，读为原皮；

qing读为qi，如：天晴了，读为天齐了；

Ting读为ti，如：停一停，读为替一替；

Xing读为xi，如：星宿，读为希秀；

Ying读为yi，输赢，读为输意；

均是把韵母ng去掉，但也有读ng者，如年轻人等

顶待：承担、伺奉。

顶门棍：加固关门效果的装置。潜指不愿与人交往。

顶瘾：不讲理，难对付，无理取闹，不好说话。

定懂：静下心来，认真考虑考虑。

定做：预定特制的物品，质量好于市买货，发现问题也可再找作坊。

丢盹：打盹、打瞌睡。

冬蜡：冰。

董娄子、董漏子：出乱子，做下漏洞，没法处理。

动弹：劳动。干活，做营生，锻炼，做动作。

兜揽：主动承揽事情。

抖：过分的表现自己；发达阔气。

豆含：豆馅。

豆沙：读为：登沙，dengsha。即豆包。

督促：监督，催促。

?（du)：屁股。

?擦：不起身，屁股挨地摩擦移动前进。

肚剥羔子：宰杀母羊时剥出的羊羔。暗指早产儿。

肚目脐：肚脐。也有叫做肚不脐。

肚稀不好：胃肠不好，容易腹泻。肚：指腹部，也指胃。

断：追赶。

碓臼（duijiu兑九）：比碾子还要古老的加工谷米的石器，圆形坑状。

墩筛：颠簸。

囤子：席子圈起来存放粮食。

囤囤：把面擀开裹上菜馅，切成囤状的快餐食品。相当于汉堡。

掇弄：耽误、延误、耽搁。对自己、对别人关心爱护不够。

踱乱：走来走去，走了一圈。

E

扼炕：铺开被褥。

饿老鴜：老鹰。

恶下人：得罪下人。

子：读e（哦）。用作单位量词，例如：房子、儿子等。

二把刀：技术二流，没有精益求精。

二杆子：有点憨，缺乏主见，过于固执。

二话：意见、不满、反对、牢骚、风凉话。

耳房：上房两侧的小房，似耳朵而得名。

耳顽：耳朵里面长了顽茧。听不进去，不进耳朵。

佴：扔。快把这个垃圾佴了，大夏天的容易招惹苍蝇！

尔仗：搭理。

本期责编：淑钰

春秋：（笔名）男，山西原平人，太原工作，大学退休教师。退休后热衷于原平方言俗语等地方文化的收集研究，同时注重当地各姓氏谱牒收集，编写崞县族谱提要。

欢迎有兴于此的志士仁人提供信息，提供线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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